记得那是2000年的一天,我接到了去内蒙古采访的任务,这不仅让我游遍了内蒙古大地的秀美河山,还让我有机会痛痛快快感受了在内蒙古大草原垂钓的特殊滋味。

  那天,我们的拍摄任务特别的顺利,不仅干完了当天的活,就连第二天的拍摄任务也一起完成了,正好又是周末,摄制组的同事们纷纷向我提出请求,想休息一天。望着大家因为劳累而显得疲倦的脸庞,我痛快地答应了他们,年轻人兴奋地喊着一哄而散,忙他们的去了。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整理一下一直紧张的大脑。

  敲门声把我从遐想中惊醒,打开门一看,原来是呼盟工商局派给我们开车的师傅刘文大哥。我忙把他让进屋里,刘文大哥快人快语:“豹导听说你喜欢钓鱼,明天想不想钓鱼去。”

  这真是喜从天降,本想等拍摄仟务完了再提的请求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。满口答应了刘文大哥的提议,约好了时间后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做起了准备……

  凌晨四点,刘文大哥载着我和我的制片主任准点出发了,汽车沿着国道飞快地奔驰,草原从朦胧的面纱中露出了她娇美的脸庞,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朝阳的映照下变幻出七彩的艳丽景色。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陈巴尔虎旗境内的一个泡子(东北人对自然水域的爱称),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其实是海拉尔河的一条支流,夏天干流水大的时候这里就浸满了水,各种鱼儿也就随流而至,待到水退了,鱼儿便留在这些泡子里繁衍生息。

  刘文大哥告诉我,这里多是半斤以上的大鲫鱼、大鲶鱼和草鱼、鲤鱼以及黑斑狗鱼等,所以一定要用粗线大钩。顾不上听他的介绍,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,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,一湖碧水泛着银光。湖宽大约有二百多米,长有几公里吧,它蜿蜒着流向远方。湖岸上长满了山丁子、越桔果和都士(一种紫色的浆果),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野花,半米多高的绿草随风摇摆,人坐在上面像坐在地毯上一样。

  钓鱼的人到了水边一般都顾不上流连美景了,我匆匆抽出手竿忙着连接钓组,刘文大哥看到我的样子,笑着对我说:“豹导你别急,这儿的鱼有你钓的。但你这钓具可不行,在这儿钓鱼得用海竿,岸边水浅小鱼闹的历害,再者大鱼上钩你这钓竿也吃不住劲呀!”我半信半疑,但还是听从他的建议将手竿收了,重新组装了两支海竿。刘大哥将一个大口的瓶子递给我,我朝里一看,一大团足有筷子粗的大黑蚯蚓正在蠕动着,他说:“野泡子里的鱼从来没有被喂过,所以一定得用活饵,大黑蚯蚓皮粗肉厚腥味重,每次只要一截就够了,是上等佳饵。

  我手忙脚乱地把钓组上五只钩挂好蚯蚓,将第一根海竿朝水面投去。钓组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,落在了离岸边60米开外的水面上,平静的湖面泛起一片波纹。我把第一根竿支好后又忙着给第二根海竿的鱼钩挂蚯蚓,这种大黑蚯蚓生命力极强,抓在手里拧来拧去像泥鳅一样,好不容易把五只钩子都挂好了蚯蚓,抬头一看刚刚支好的海竿不知为什么躺在了草地上,鱼线松松的耷拉在水面上。我连忙跑过去抓起竿摇轮想把鱼线紧一紧,可是摇了好几圈鱼线还是松的,干脆收回来重新投吧,心中想着,将鱼线轮快速摇动,可是摇把突然摇不动了,像挂了底一样。怎么回事?难道水底不干净钩住树根了?带着疑问仗着竿硬线粗硬往上拉吧。

  还好,鱼线轮的摇把又能摇动了只是重重的,一口气将鱼线收回来,钓组离岸越来越近,突然水面象开了锅一样,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鱼钩上有鱼,而且不止一条。我大声喊着让刘文大哥过来帮忙,等他用抄网帮我把鱼抄上岸来才看清楚,一副钓组上竟然钓上来四条鱼,其中有三条约七八两重的大鲫鱼和一条长着须子的大鲶鱼。这真是不可思议,太让人激动了,大鲶鱼已经将鱼钩吞进了肚里,我只好用尖嘴钳子伸进鱼嘴里将钩子拨出来。

  接着我便一发不可收,只是两根海竿,但鱼咬钩的频率竟然让我手忙脚乱,常常是刚将这根竿抓起来,那根竿早已经被拉得上下直晃了。

  不知道钓了多少鱼,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只是觉得握竿的手臂越来越重,越来越酸,就像刚刚进行了一场拔河比赛一样。实在累得不行了,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这才感觉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。刘文大哥看我坐在了草地上,笑着从远处走过来对我说:“怎么样?过足瘾了吗?你要再这么钓下去咱们可就拿不动了!”

  此时,晚霞已经映红了天际,暮归的牛羊开始星星点点地朝远处的蒙古包走去,勾画出了一幅绝妙的水墨画。而我们的制片主任也早已将野餐摆到越桔果树下,三人围坐在—起开怀畅饮。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受,那可真是让一个钓鱼人一生一世难以忘怀的回忆!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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